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给出怎样的反应。
在昏黄的夜晚里,她能清楚感受到洛桑的手贴着她的肌肤,轻抚过每一寸私密的部位。
洛桑的抚摸让她想起杰茜。是的,再一次,无可避免的,记忆回到了十四年前那个遥远的夜晚。乌发如涛的娇小少女依偎在他的怀中,许着朦胧的永恒的承诺。她仿佛在抚摸她的秀发,柔顺,清香,靠在她的胸前,看向谷仓外无穷无尽的夜空……
当洛桑轻轻擦拭她红肿酸痛的双乳时,像是在清洁一块神圣的地方。他只是个不谐世事的少年,仅仅是如此就激动万分了。
可他究竟知不知道,这个被他温柔以待,迷茫又忧郁的女子,其实对其他男人而言,不过是他们身下承欢的荡妇。
经历过这残酷羞辱的夜晚,他大抵会把她放下了。当洛蒂亚看到他把手伸向自己泥泞得像是在沼泽地盛放的花蕊时,竟然松了一口气。
以这样意料之外的方式把一切都暴露给他看了。一个女子最私密,理应只给爱人见到的地方。洛桑,看啊,多少男人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痕迹,多少男人把精液射进了我的甬道里。你所渴求的,是这样的所在吗?单纯又坚强的你……
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了洛蒂亚的背嵴。多少时日没有流泪了。多少年来她被当成一切除了人类外的事物被对待,在马车里,在洞窟里,在阳台上,在所有最屈辱最污秽的地方……今夜却有一个男人在替她认真地温柔地擦拭身子,清理那些凝固的痕迹。
就算在现在,倘若洛桑要加入那些人的行列,她大概也不会反抗了。她在他的眼中早已不再纯洁神圣,大概率,也不是一个倾心的女子了。她是一个残破的残缺的人,有一幅下流的任人进入的身体。使用我吧。那被灌注了太多欲望的花蕊这样对他开口。
“蒂亚姐。”
洛桑的声音在远方响起,“……痛吗?”
他笨拙地替她擦走已经满溢到大腿和沙发上的污秽,却惊讶地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完,那小小的肉穴总是会流出更多的白浆。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,也不知道洛蒂亚究竟纳入了多少次内射。他沉默了,一张手帕接着一张手帕地抹走溢出的浆汁。
洛蒂亚陷入柔软的沙发,视线逐渐清晰。她已经可以动了,不知为何,却不想动,而是悲伤地看着埋头清理的洛桑。
侧过头,萨卡班正在检查地上的骑士尸体。他当然不会替她做这种事。像他那样有权有势的人,在这夜晚后决然不会再碰她的了……也许这是好事。
可是更大的恐慌吞噬了她。如果他不再需要她,那还会履行对她的承诺么?她不相信人性会崇高到信守一纸空谈。
“谢谢你。”
洛蒂亚这样说道,把洛桑吓了一跳。他转过头,脸是通红的。她看到了他裤裆上湿淋淋的痕迹和他的局促,不禁笑出了声。这笑声里掺杂了多少悲哀和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没有事。真的,谢谢你。”她坐起身,裹紧萨卡班递来的被子。沙发边上落了许多沾满污秽的手帕,她把一些踢走,接着走到洛桑身边。
少年的眼神躲闪着,唿吸还未平复。刚才所做的,对他而言实在是过于有冲击力,有太多人生中的第一次发生了,除了真正地和洛蒂亚做爱,其他的,都在这个夜晚完成。他第一次抚摸女人的奈子,第一次触碰到丰沛的肉瓣,第一次在女人身边射了出来。
他们离得很近。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给对方一个吻,像杰茜曾经给予过自己的那样。但只是唿吸,口中还未散去的石楠味便让她哑然了,她怎么能把这样的东西给洛桑?
于是她沉默片刻,“我很好。”
“不不不,蒂亚姐,你被,你被他们……”
“你在卡莱德斯,应该见过足够多了。”她低着头,“我只是其中一个……而已。”
“蒂亚姐不一样!”洛桑磕磕巴巴地说着,有些激动起来,“他们……这里是岩城,他们肯定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代价。”萨卡班把骑士的徽章收到口袋里,冷笑了一下,“这些老爷们最不怕的就是死代价。洛桑,你先前杀掉了几个骑士,还记得么?”
“我,我不记得有杀人……”洛桑说道,“但我没记错,应该有五个人。太混乱了,那时候我只是满脑子想着蒂亚姐——”
他勐地噤声了,偷偷看了洛蒂亚一眼,“总之,我想,应该有五个。”
“我只找到两具尸体,和老板的尸体。”
萨卡班指了指被他安置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安瑟,“安瑟小姐没有受到皮外伤,应该没有被牵扯进去。如果按照你所说的,有叁个骑士应该已经跑了。但是——”
萨卡班点起一根烟,皱着眉头,“地上还有许多湿透的散落的衣物碎片和碎肉。有可能,那叁个骑士……碎掉了。”
“魔法师?”
洛桑摇了摇头,“我没印象有见过这样的人……”
“除了魔法师,没有人能做成